慕良珺

【楼诚】娱乐至死(五)

沙发送给 @致力于放飞自我的小甜饼 太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的狂轰滥炸下,我只能用更新来安慰我们全世界最甜的小甜饼太太啦!不要生气了嘛~来,亲亲抱抱举高高~

顺便帮太太捞一下蛾子:请大力地戳戳戳戳→:《清欢》

日更达成!你们能不能昧着良心夸我一句小天使呀?(委屈.jpg)

前文目录请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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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客厅挂钟敲第七下的时候,房门响起一阵疾风骤雨的噼里啪啦声,明楼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一边按了按太阳穴一边应了声:“就来!”

他一点也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出声,小家伙说不定就能在门上敲出一首开业典礼上常用的金蛇狂舞来。门那头的明台得了反馈,跟逃命似的往旁边一跳,扯着嗓子冲楼上的明镜叫唤:“大姐!大哥说他马上就来!”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明诚离家出走的原因,整个家里的气氛低沉得跟马里亚纳海沟似的,原本存着回家休息的心思逃离宿舍的明台,终于在硬扛了三四天之后缴械投降。

明楼几乎整晚没睡,他抻了抻靠在床头僵了的颈椎,眼神一扫就滑过床头柜上冷了的半杯牛奶,他不可抑制地想起昨晚的那个梦来。

梦里的那个人似远非远,似近非近,一双眼睛在迷雾里显得格外亮堂。

明楼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张自己毕业那天和家里人的合照,站在右手边那个白衬衫牛仔裤的少年,发尖眉梢都带着桀骜,眼睛却像夏夜深井里映出来的月亮:“大哥,记者是什么?”

“是记录事实,是旁观事态,是信息搜集的把关渠道。”

后来在明诚的开学典礼上,明楼曾西装革履地在黑板上写下过这个问题。

“明诚,”他转过身来,抿唇笑着问他,“你来回答一下。”

“是新闻人,”彼时那个表情里掺着点迷茫的少年已经被时光推推搡搡走到了今天,他站在阳光下抬起头来平视自己,“我认为记者,在承担他所应该承担的社会属性之前,首先是个人。”

举头三尺有神明,明楼从那一刻起就知道这个人的心有多干净。

明楼收拾好了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明镜跟明台已经坐在餐厅吃早饭了。见着大哥总算是出了房门,明台咬了口面包就急着开口,却被明楼伸着的食指噎的无话可说:“像什么样子,吃完再说话。”

明台只好匆匆嚼了几口,又急急忙忙地咽了:“大哥我学校有点事我一会儿吃了早饭就回学校去了这周末就不回来啦我刚刚已经跟大姐说过了我在学校会自己注意安全认真学习的你就放心吧!”

明楼本就精神不好,听着他倒豆子一样叽叽喳喳说了这么多一时间也来不及反应,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发现小家伙刚才的那番话全须全尾,竟然没半点遗漏,他只好点点头:“知道了。在学校好好上课,下个学期要申请CFJ,考不少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台说完话看明楼没什么反应,一口气憋在喉管上不去也下不来,好不容易听到明楼算是默认的回答,立刻就大脑充血,松了神经:“大哥你怎么端着杯牛奶从房间里出来了?”

原先一言不发的明镜听到明台一问,终于转过头来瞥了人一眼,又很快把视线挪回报纸上:“哼,他倒是还有闲心给自己做宵夜,也不知道我们阿诚,谁来做早饭给他吃。”

明楼听了这话,知道明镜还在生阿诚离家出走的气,也不敢申辩,只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尴尬尬地斜睨了明台一眼,小少爷立刻把脸砸进碗里,埋头苦吃谁也不敢看。

电话是在这个时候切进来的,座机成为摆设好多年,响第一声的时候,明楼不知怎么地突然松了手。马克杯掉在地上滚了几圈,他才后知后觉地朝地上看,羊毛地毯把落地声和牛奶吸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滩奶白色的痕迹,估计是很难洗掉了。

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神经末梢尖锐地刺破了每一寸皮肤。

“明楼,”电话线那头的声音乱成一团,尖叫和哭泣,哨声和警笛,王天风的声音带着些电流杂音,微不可查抖了抖,“明楼,你弟弟出事了。”

 


明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里,窗台边上站了一个人,整个后背紧紧地崩成一块,怎么看都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和“我很生气都给我滚远点”的情绪。

这个时候硬碰硬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明诚舔了舔干的有些起皮了的嘴唇,刻意哑着嗓子半呻吟半撒娇地吐出两个字:“好渴…”

明楼在明诚第一个字出声的时候就扭了头,盯着人的眼神起起伏伏,最后也只是叹口气:“我去叫医生。”

明诚盯着过来翻眼皮的医生胸牌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来给自己做检查的居然是扔进下周人物专访选题名单里的凌远。他不知道明楼找了什么办法,都是些皮外伤还劳烦卫生系统里赫赫有名的人物亲自管床。

 “麻烦凌院长了,都是些皮外伤还劳烦您跑一趟。”明诚总是对那些在各自领域里崭露头角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他看了一眼这个人的脸,棱角分明,轮廓锋利,藏着一片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

实在是,太孤独了啊。

凌远查了查数据又仔细看了看明诚的伤,留了两句饮食的医嘱,就领着一帮子乌央乌央的人回了办公室,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帮忙带上门。

明楼由衷地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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